闲时匿

我志不在此。

【江湖】断手

左手第三次做这梦,梦里他又卖力干一条母狗。


他记不清自己怎么能硬起来,大约是硬着头皮狠撸了几把,插进后知后觉摩擦得生疼。好在它们热都一样热,湿也一样湿,他闭上眼睛,渴望陷入妄想,旋即却发根一紧,有人把他拎得扬起头来,巴掌扇在脸上,眼眶本便有伤,就破裂得更开,酸麻胀痛一齐顺神经挤进脑袋。“睁大眼!”那群人轻贱地拍打他,用鞋底踢他的屁股,“卖力点,阳痿吖你?”

他半蹲在地上,一只左手刚才给人砸烂,身子歪斜,只能靠另只手保持平衡。那畜生还奋力挣扎,尖利惨叫,几乎还要把他拖倒在地上。他只能狠掐着这畜生的头颈,用伤手夹住它,一下一下进去。手上的血打湿了半片狗毛,乱糟糟地糊成一团。他心里发狠,你没得选,我也没得选,你想要条公狗,我也想睡个漂亮女人,大家谁也别如意。

他奇异地没再疼,相对地,也没有其他感觉。他只是被逼迫着,被畜生和畜生都不如的人前后夹击。自己为什么要受这种折辱?

对了,他记起来,他要为他的好兄弟拖延时间。

他最好的朋友,洪仁就,刚杀了大佬;就要名扬旺角,名扬全香港,前途不限量,不能阴沟里翻船。于是他来断后路,就被这帮冚家铲捉住。他本想过在这被打死,也算对得起义气二字;却万万没料到他们这样毒。

他的就哥不知跑到何处,他当真把自己丢了?他从未离开他这么久,久到他仿佛已同黄碟里一样大战三百回合,他的就哥仍未出现。他打骨头里透出一阵生冷,恐惧像一只冰凉的手攥住他的心脏,让他下体的器官也一起抽搐起来,冷和热夹击他,一股胡乱涨动的洪流冲击下,他头脑昏胀,仅存的思维像一丝悬线,绷到极点,洪流哗地摧毁堤坝。他全身哆嗦着,像一条公狗,射在母狗的子宫里,射满了。

他呆立着,液体没完地涌出来,到处都是,甩不脱地黏住他。他想吐。远处终于隐约响起一阵枪声,但他已经看不清,他被一只巨手捉出,惊喘着从床里挣起来,浑身湿黏,身后忽然搭过一只胳膊,潮湿的皮肉贴在身上,左手触了电似的尖叫起来,别碰我!

他在床铺里疯狂挣扎,像在努力把自己拔出泥潭,害得洪仁就费好大气力才按住他,把他翻过来,手指相扣,眼对视着眼,左手,醒醒,是我!左手浑然不知发着抖,瞳孔缩小得像针尖,洪仁就一摇晃他,他就感觉自己在前后动,就是那样动作,他还在动,还在梦里。左手一用力推开洪仁就,就跑进盥洗室,对着洗手池一阵干呕,水池里空荡荡,什么都吐不出。连天毫无进食,他的胃似乎比他射空的精囊更干瘪,他折腾了一回,只吐出几口清水;他看着那一点泛着泡沫的液体,知道自己还在噩梦里,双手捂住脸,绝望地干嚎一声,放弃了。

他自己也变成了一条狗。

不,他就是那条母狗,不明所以,尖声呜咽,一条愚蠢的畜生。

左手赤身裸体蜷缩在浴室的地砖上,身体颤抖。就哥,就哥。少年人眼里滚动怯意,含泪扭过头来看他。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哥,救我。



他用牙齿拉开洪仁就的仔裤拉链。

他四肢着地,伸长了脖子,像一只真正的畜生,先是牙齿咬住,然后是嘴唇贴上去,最后是舌头。他干燥,发白,苦涩的舌头吐出来,覆盖在微微凸起的内裤上,来来回回地舔。

摩擦里布料渐渐湿润起来。他欣喜地用面颊贴上去,感觉到就哥在剧烈震动,一声一声;裤子忽然脱去,左手左腮被撑起来,又深深凹陷下去。他喉咙里发出类似母兽发情的呜咽声,用力吞咽起就哥的东西,他真大呀,不愧是他的好兄弟,他精神上的主人。他一直都是这样,一直都追在他屁股后面,像一条摇着尾巴的狗。

他的就哥什么都能给他。从他跟着他那天起,他就相信就哥什么都能给他。能给他快乐,能保证他不再被人欺凌,能让他前程似锦,有一万个漂亮姑娘伺候他饮酒。

于是他流着口水,趴在地上转了一个身,抬起宽胯骨和肌肉紧实的屁股,一只手扒开臀瓣,顺从地,哀求地,渴望地扭过头,看着他的就哥。



他不知饕足地索求,被填进一次又一次;总是填不满的。他需要就哥更粗暴一些,就像他如何对待那条狗,他不该怜悯他,一条狗怎么配得到怜悯?他应该操他,打他,掐住他的脖子。射满他之后再一枪打进他的头,直到他抽搐着断气。

他应该这么做的。这样可以让左手永远留在噩梦里。噩梦是不可怕的,要紧的是不要让做梦的人醒来。



可是他的就哥太心慈手软,到底还是让他醒来在几月之后的晚上。一盏最微弱的灯摇晃在他头顶,他的脖子上还拴着皮项圈,一直连在床头的栏杆上。

他知道一切都毁了。他不能再和洪仁就做好兄弟,也没资格再做一个男友,同女孩拖手仔。



他的呼机一直在响,他不得不回到梦境之外,去见一个人。

曾几何时他见她短发火红,跳跃在头顶上,就想与她接吻。

你几疼我,我信,可你对我总不比对洪生。

左手沉静地看她离开,风是比得知就哥结婚消息时微弱了,也不够阴冷,冷得不够。或许他感觉自己成熟得多了,好像个拿得起放得下的江湖男人,不会为儿女情长所累。

那一点红消失在长街尽头。然后他包养了第一个女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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