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时匿

我志不在此。

draft:the memory palace 1

我又看了一遍,泪流满面,鸟儿总在我绝望鼬蛇再也没有未来的时候给我一颗可口的糖,是的,杀死之后的爱戴也是一颗糖,我哭着吃下去

肉蔻丹:

占tag抱歉,的确是个鼬蛇,唉不知道,我都是可以逆的
本月身体不好,此乃复健一部分


(记忆之宫·1)


K.S.,

今天下午,获得准许之后我去了位于梨泰院的私人博物馆,据说八十年前为了建这座博物馆,拆了一整条商业街的餐厅、咖啡馆与工艺品商店,每一位店主都得到数额可观的补偿金,而在拆迁之初他们多少都不甚情愿,险些组建联合会,集体起诉施工方与我的父亲。我乘坐的飞行器穿过反光的烟雾徐徐降落,目标是博物馆顶端的停机坪,整片建筑群布局一览无余,而楼房只是很小一部分,周围填满了不规则的植被,呈现着深浅各异的绿色,想必这就是拆掉一整条街的原因。

我几乎不来这儿;上次踏足此地,我还是个小孩,小得上直升机还需要别人托一下。我在N19展厅指了个好位置,让他们把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拿出来摆在那儿,希望你会对我仍然记得上次我们谈话时提到的这副画作而表示一点惊讶。如你所说,石青的颜色果真引人入胜,最快下周二开馆时,我们就可以见到这幅展品。

这幅古画助我燃起了一点点对博物馆的热情。非展览区的总管理员,安监工,是个颇善察言观色的人,主动问我是否要去检视一下展品,并向我保证,这种行为在我父亲的许可范围之内。我让他们一小时后在入口处等我出来,不会耽误太久时间。是的,这就是为什么我特意发这封信给你,我在博物馆外的秘密庭院中见到了本不应出现在这个国家的奇妙景象。

除三层主楼之外的所有区域都属于非展览区,包括一些副楼(我从来不知道它们具体有多少座)和一幢幽深的院落。他们打开了所有的门禁,容我向那座古代日本庭院走去。除了一些标新立异者设计的荒野别墅之外,现在这种建筑几乎在内索国绝迹了吧?但这座庭院的布局,与我所了解的和式庭院又差别很大,我感觉它像一座寺庙——凭历史图册上的零星描述——你可能不知道寺庙是什么?太难解释了,下次见面我说给你听。

总之在这里我发现了两样特殊的东西。真不敢相信!一件三米多高、布满铜绿的巨钟,纹样极其简单,反倒让人看不懂。它悬挂在专为它建造的木亭中央,与九成新的木料对比鲜明。但亭中却没有能够敲响它的钟锤,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上前推了一下,纹丝不动。

但真正让我出乎意料的,是我在房间中发现的一个记事本。它供奉在一间佛龛中,我最初只是想去看看那佛龛本身。它的纸张光洁如新,墨水像是刚刚落上去一样鲜明,细小卷曲的字迹像纤弱的藤蔓爬满每一页纸,遗憾的是,文字却不是我们通行的英语,而是日语。在父亲的要求下我已经系统地学习了这门语言,但记事本中的内容还是晦涩难解。它使用着大量的汉语词,而种种关联词也让人半懂不懂。我悄悄将它带出了这个院落,躲过了安监工与他同事的眼目,回家之后,才耐心从第一页读起。

这是一本日记,文法极其古雅,而我学习日语时,那些阅读材料中充斥着片假名词汇,它们的读音又和英语非常接近——我已叙述至此,想必你能明白,读解这本日记是极难、极慢的一种进程。它借白描手法,记述了一次茶会,虽是白描,语言却过分美丽了,时时分散着我的注意力。看到第三页的时候,我才发现,日记的主人在后半程中频繁提到的小孩竟然是宇智波鼬。

你还记得这个名字吗?我曾经和你提过一次的。宇智波鼬可是我从前的噩梦,虽然这样说对死者太不尊重。在我进入泰莫山大学之前,曾经跟随它的统一系学生上过一段时间近代史,而宇智波鼬几乎贯穿了最后的日本史。父亲严肃地命令我熟记他的生平事迹,他的演说我至今也可一字不落全文背诵——你要知道,如果父亲“命令”我,这表示我要抱着绝不能让他失望的决心去做一件事;如果父亲“严肃命令”我,那么这件事如果没做好,我基本可以自裁了。

他的态度既然如此坚决,我也没必要追问他的动机,只管照做便是。那时父亲会不定期抽查我的功课,通常都能顺利应付,但他在宇智波鼬和日本近世史的问题上考得太细了——有时我都不明白那有什么好问的——逼得我那段时间焦头烂额,唉,我是说,内索国的每个人都已经知道在数百年前,印度半岛还不是一片死地的时候,曾经有一位被称作圣雄甘地的伟人,那么为什么还要再记住一个宇智波鼬?至少南亚次大陆还漂浮在洋面上,而日本却早已沉没了。

我们来谈谈这本日记吧。这位无名氏作者展示了一个与我惯往印象有些偏离的宇智波鼬,毕竟那时他还是个小孩,似乎不超过十六岁。他不是茶会的主角,却让每位宾客都印象深刻,超乎年龄的理智与谦逊,合乎年龄的纯粹与乖巧。看到这里我有些想皱眉头——如果愿意,我也可以做到这一点,反正不都是装出来的吗?

在读到第四页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位作者才是茶会的主人——不,代行主人之职。他是京都(日本的古都)一座大寺的孩子,而且很可能是当时唯一成年的孩子,所以才由他承担主持茶会的职责。鼬来自另一座规模宏大的寺庙,随同自己的家人受邀而来。不过到此为止,我还不能确定这位作者的性别,只是暂且称为“他”罢了。

可是,想讲清这个故事,就有很多需要解释的上位概念,比如到现在你都不明白什么是寺庙,你恐怕也没听说过佛教这个词汇。我的父亲说它们是历史的吉光片羽,我愿意相信这一点,尽管我们的公司政体给它们做出了极其负面的定义——好,说到这里,这封信件该采取最高等级的加密了,看的时候也注意背后。

我不得不按停语音转换器了:刚刚有人通知我,父亲需要见我一面,这些人每次都这样,叫起我的名字来就不停,好像以为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就听不见似的。少爷、少爷,他们怎么就这么偏爱这个腐朽的称谓?这又让我想起你当初称我为王子——不用着急解释,我知道你是在开玩笑——对,我不喜欢别人这样叫我,现在你知道了。信要断在这儿了,周五见。



Yours tru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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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S.= Konohamaru Sarutobi

世界观以小说《星美-451的记录仪》为基础,cross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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